来,嘴里不住念叨着,“这杯子可是十二花神一套里,娘娘最喜欢的那个,摔了这个,只怕是一套都不能用了,也不知内务府有没有替换的……”

钮祜禄皇后沉着脸朝那些碎片看了几眼,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从熊熊的怒火中平静下来。

须臾,她的呼吸才缓缓恢复成正常的频率,脑子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针扎一样传来阵阵刺痛。

怒容不见,旋即又转变成一副哀伤的表情,“嬷嬷,你不知晓,今儿在翊坤宫里,我看着皇上和那拉氏站在一处,怀里还抱着个大阿哥……”说到这里,声音一点点低落了下去,消失在空中不见。

范嬷嬷收拾碎片的手顿时一滞。

低着头不知如何安慰。

钮祜禄皇后的手忽然摸向自己的小腹,不知是想到什么,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,“嬷嬷,你说,若是我能为皇上诞下皇嗣,皇上会不会多看我几眼?”

范嬷嬷的心脏重重一缩,想都不想,便是一句“不可能”脱口而出。

钮祜禄皇后脸上的表情忽的又阴沉了下来,咬牙切齿道:“是因为太子么?”

范嬷嬷简直不知自己该不该点头了。

她长叹一口气,“娘娘,可别陷入牛角尖里出不来了,想想夫人对您的交待……”

“若是没有孩子,皇上永远都不可能多看我一眼,又何来宠爱?我这皇后当的,倒还不如一个贵妃,莫说靖贵妃了,就连佟氏那个没脑子的,只怕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都比我高。”

钮祜禄皇后的眼神明明灭灭,表情一瞬间阴鸷无比,话语中寒气深深。

范嬷嬷叹口气,再不说话了,麻利收拾好杯子碎片后,拿着那根坏了的凤钗,走出了寝殿,将空间都留给皇后娘娘去平复思绪。

可她不知道自己走后,皇后娘娘便起身在妆奁台上的一个盒子抽屉夹层中,拿出来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张。

上面墨点斑斑,隐约记录了几个药名。

*

这边钮祜禄皇后在为皇嗣做努力。

另外一边,承乾宫的佟贵妃也在朝着相同的目标进发。

可还不等她有所动作。

康熙十六年二月二十一日晚间,钟粹宫的荣嫔便发作了。

经过一夜又一日的生产,终于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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